这些都不是他记忆之中的重点,所以他根本不记得。如果可以,我真的很希望他能给我讲一些他所经历的苦难,张良,你是在辛苦地逃亡,不是在游山玩水。

如果你能明白地告诉我,告诉我其实你过得很辛苦,你没有你讲的这么轻松,我也许会很高兴。

真的,我们可以面对面地谈笑,却从来没有分享过彼此的悲伤。

“张良,你给黑麒麟的信上写了什么?”我转移话题,问道。

他从思考甜豆花产地的问题中回过神来,解释道:“我只是让黑麒麟问沛公几个问题。”

“哦?什么问题?”

“第一个问题,商汤和武王讨伐bào君夏桀和纣王后,封其后代,是因为完全可以控制甚至还能致其于死地,而沛公是否能控制项羽到如此地步?第二个问题,武王伐纣后,杀了纣王,得到了他的头颅,而沛公是否能得到项羽的头——”听到此处,我赶紧伸手捂住了张良的嘴。

“这里是彭城,你不要胡说八道。”我左顾右盼了一会儿,方才想起这后院已经被我封了,并没有人会闯进来,才义正言辞道,“张良,我们是敌对阵营的,请你不要把这些军机要事告诉我。”

“可是,这是阿真你刚才问我的问题。”

“……咳,好吧。你分析的很好,不过我不想再听了。”我索性开始扯着不疑肥肥的下巴,不亦乐乎地玩了起来。

不疑挥舞着两只肥拳头,不满地抗议着。

我越玩越起劲,直到把他弄得哇哇大哭,才慌张地停手。

十三岁的时候,我绝对不会想到我会和面前的这个男子以后会生下一个孩子。

十三岁的时候,我也绝对不会想到,我和面前的这个男子,即使是生了一个孩子,也没能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