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们走了三天山路后,意外出现了,张小美人受了严重的风寒,体力不支病倒了。这些天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,吃的东西也不好,我好歹有长期受刑的体质撑着,而他一直养尊处优,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苦。
说到底,是我连累了他。
我在心里默默发誓,这次到达韩国新郑之后,我再也不会缠着张良了。
我什么都不要了,我只要他一切安好。
“小良良,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。”我用窝头从小溪边盛了点水,小心地掰开张良的小嘴,全数灌了进去。然后又将另一个窝头里的水倒在了手帕上,沾湿后敷在了他的额头上。
张良被我点了睡xué,已经昏睡过去,但是高烧却一直不退,一张小脸烧得通红。我替他换了几次手帕,热度还是下不去,我有点坐不住了。
我想了起来,墨鸦曾经教过我辨识各类药草,可惜我没怎么认真听讲,不过眼下这个情况,我也只好出去采草药了。
“小良良,你一定要撑到我回来啊。”我眼圈红红地摸了摸张良cháo红的脸颊,揩了一把油,然后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山dòng。
虽然是夏天,但是山谷中的风还是很凉。我身上的外衣都盖到了张良的身上,只有一件难以御寒的里衣。我有些羡慕墨鸦的那件鸟毛羽披了,黑色的,大气华丽还环保,看起来暖洋洋的……一阵凉风chuī来,我不禁打了个哆嗦,好冷。
找药草本就不是一件易事,对于我这种不熟悉药草的人来说,更是难上加难。我费尽波折,终于在一堆乱石中,找到了治疗伤寒的草药。然而不幸的事又发生了,这里长有两种相似的药草,我能肯定就是其中一种,但是又不确定到底是哪一种。我想了半天,把两种药草各采了几株。
回到山dòng之后,张良依然在昏睡。我将两种草药都撕碎挤成了汁,盛在了窝头里,但我还是拿不定主意给他喝哪一种。
我本来想抓阄决定的,但是在有了混帐想法后我很快又否决了,要是我运气不好,给张小美人喝下的是毒药怎么办?人家本来不会死,硬是被我坑死了那该多惨?
思来想去,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