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熙:“六十三局。”
一百二十六下。
“……”苏轻阮抹了一下额头的汗,直到这时他仍心存侥幸,觉得池绪应该只是跟他开个玩笑,不是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手心吧?!
可惜,现实总是无情的。
冰冷的戒尺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,池绪冷淡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:“手伸出来,潘熙帮我计数。”
苏轻阮求救般地看了江海一眼,江海回了他一个有心无力爱莫能助的眼神,然后就眼观鼻鼻观心地杵在了一旁,一声不吭。
别说江海了,现在就算傅赫川此时此刻从天而降,苏轻阮该挨的打也一下都少不了。
似乎等得不耐烦了,戒尺又敲了下他手背,这次力度明显大了不少,池绪冷冷道:“你没听见?”
“……”实在躲不过去了,苏轻阮把手一摊,壮士断腕般闭上了双眼。
他估计自己只能挨过去这一百二十六下的零头,也就是二十六下。然而事实上他比自己预想中的还不堪一击,六下过后就疼得受不了。
手心火辣疼痛,泛着针刺一般连绵不绝的痛意,苏轻阮再也坚持不住了,眼泪鼻涕稀里哗啦地涌了出来,畏惧地把手藏在了身后。
“你按住他的手。”池绪戒尺一点,随手指了一个秦瑞。
两难之间,秦瑞很快就权衡好了利弊,果断上前,强迫苏轻阮伸出双手。
苏轻阮忘了自己平时会打潘熙多少下,不过怎么也有三五十下?刚开始二十下时潘熙总是没什么反应,打到后面也只会咬住嘴角,一声不吭,苏轻阮一直以为戒尺打人也没多痛,直到自己真真切切地挨过了六十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