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我的阵法,又有宋家两兄弟砸钱,加上众丹师的创造力,很快让赚得盆满钵满。

我本该高兴此事的,但我却在这时听说,拏离被罚了十年禁闭。

其实有眼力的,都看得出是宵练真君为难他。之前玄德真君殒身时,这老头差点没把藏剑就地解散了。

我们这些弟子没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,大概又是拏离从中运作——从结果来看就是如此。

我有些担心他,想要写几封信送过去。但到底彼此不大熟悉,托翁衡问了几回,还是他说了实话,劝我说:

“你不必太担心,以拏离师兄的性子,十年禁闭不至于让他有什么岔子……只是他的做法……”

翁衡说着连连叹气:

“本该由我去也好……唉,他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

我看出他其实也不怎么想去。人之常情,没有人喜欢吃苦的。我很明白这点,所以更觉得拏离可怜。

后来十几年,我都没见过拏离。内门大比他没有参加,我运气不错,居然在筑基中得了前十名,丹院魁首。不过旁门左道走得太多,没得哪个宗师青睐,倒是志用真人又来劝我接管藏书阁。

我觉得那地方无趣得很,大比结束后,便自行下山历练了。

山下的生活很有意思。我认识了应崇惠,这人跟我一样天资不足,财力又十分雄厚。一拍即合,由我牵线搭桥,拉来太乙商路,又赚了不少钱财。

他也在酒后才对我吐露些心声——凭什么我们这些人天生无法修炼,凭什么世道如此不公……

我早已习惯,只好随口附和他几句。修为不足的确致命,应公子不知从哪弄来半张残卷,引得一个叫玉霄子的对我们连番追杀,我差点死在他的阵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