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个农垦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,誓要给国家开垦出万顷良田,把这河子市全都种满粮食。

和潘欣不一样,苏染染跟二十几个女同志是前几天才刚到边疆的。

还没来得及适应这里的气候,就背上麻袋下地去摘棉花了。

现在可不像后世一样,有机器推过去棉花就自动采摘完成。

而是纯靠人工一朵一朵的采摘的。

苏染染虽然不娇气,可她已经养尊处优很久了,猛地一下干这么多活,整个人都有些头晕脑胀的。

不过看到其他人都在认真的干活,她又忍下了不适,继续摘。

现在是九月,白天地里的温度还有接近三十度,晴空万里没有一点白云,人在棉花地里热得直冒汗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直到耳朵已经开始嗡嗡作响的时候,才听到放工的哨子声。

“终于放工了。”杨桃累得直喘大气,一张脸也被晒得红彤彤的。

她跟苏染染都是湘市来的。

听说边疆招女兵,顿顿吃饱饭,出门还有大卡车接送,她们就报名过来了。

可来了以后,她们都傻眼了。

顿顿吃的是盐水煮荞麦就算了,还一口麦子一口沙。

出门也根本没有什么大卡车,要用大卡车的地方都是上百里外的田地。

听其他女同志说,去到那些地方干活,短时间也别想回来。

直接一张草席就地睡觉,晚上冻得瑟瑟发抖,还得有人看守,就怕有狼群过来。

这样的条件简直比家里还要惨。

而且她们还不是正式的女兵,只是农垦兵团里的兵,说白了就类似于民兵的性质。

杨桃来的当天就后悔了,可她又不敢说,平时也只能找苏染染诉诉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