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思。
柳培玉微微眯了眯眼,问荇或许比他想得聪明不少。
“不谢,就当看在连鹊的份上,照拂小辈也是应该的。”
问荇怔愣片刻,露出些许神伤:“难得还有人记挂我夫郎。”
“他之前也记挂五叔,留了些物件要给五叔,只是没来得及送出去。”
“什么物件?”柳培玉疑惑。
他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柳家,春节都是在妻子家过,上次回来是柳连鹊葬礼,再上次就是一年多前了。
现在想想,一年多前应该和柳连鹊多说几句话。
“五叔请稍等。”
问荇带着柳培玉来到他暂留的卧房,里头明晃晃摆着的大箩筐引得柳培玉满脸好奇。
他也是养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,对于寻常百姓的农具容器甚至觉得陌生。
“这是你带来的?”
“是,里面存了些换洗的衣裳,还有我夫郎留下的东西。”问荇小心翼翼打开箩筐,从中捧出木匣子来。
“我收拾他旧物的时候,发现了这个匣子。”
他大木匣里抽出个长条的木盒,较之大木匣来说,长条盒子算得上精巧,可以轻松捏在手中。
盒身用紫檀木雕刻了祥云,搭扣是金色的,显得非常贵气。
但完全不像是柳连鹊喜欢的样式。
柳培玉呼吸一滞。
问荇将木盒交到他手上:“我夫郎留了字条,我恰好又能认得几个字,这把扇子是给五叔的。”
柳培玉的手微微抖了下,打开搭扣,里头躺了把缎面的锦扇,像是以布匹生意闻名的淝县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