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丞姓葛名仕,似是云和镇还是江安镇的人,我十岁那年才离任,现在要是还活着应当有六十余岁。”
“我也不知他的现状。”
“你为什么查县衙的事,是遇到麻烦了吗?”
问荇将慈幼院的事告知柳连鹊,听得他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我也听过江安镇慈幼院的事,当时只以为是瘟疫作祟,没想到还有别的原因在。”
那几年恰好赶上瘟疫大旱,穷苦人揭竿而起,小巷里有饿死的婴儿和孩子,世道乱得厉害。
正是一片混乱遮掩住了慈幼院里的罪行。
“若是真如你所说,那不止要找县丞,慈幼院出事是县丞之过,出事后未能沉冤昭雪是县令失职。”
能将十来条人命掩埋,也许其中的每一环都“不小心”出了疏漏,县丞不过是过错最大。
“但县令都死了,我也不能把他拉出来,眼下只能去找县丞。”
“你对县丞有别人印象吗?”
柳连鹊轻轻摇头:“我不与男子独处,而且那时候岁数太小,见过几次县丞但没和他说过话,只记得是个很圆滑的人。”
“我可以给你画张画像,但时间隔了太久,也不能保证足够像。”
画像是太重要的线索,让问荇找到葛县丞的可能性又高了几分。
“能画几分是几分,你真是帮上大忙了。”
柳连鹊提笔沾墨,眉头微微蹙起,露出思索状。
实在是隔了太久,他下笔每一笔都在迟疑,勾勒出的男人相貌普通,扔在人群里眨两眼都会跟丢。
要是拿这张画像出去找人,恐怕一路上能抓出十来个“葛县丞”。
“他脸上没痣没疤,也没有突出的五官。”
柳连鹊颇为头疼,画像不怕人长得奇怪,就怕人长得毫无特点可言,又抓不住神韵。
“矮个子,寻常模样,姓葛的老年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