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公子。”柳连鹊淡笑,“许久未见。”

谢韵不苟言笑的脸上,终于出现了堪称和煦的表情:“柳少爷,真是许久未见。”

“前因后果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,看见你身体无碍,我就放心了。”谢韵嘴角微扬,“倒也不是想来叨扰你,主要是既然来了,那总得见一面。”

她意味深长看了眼问荇:“问公子瞒得真好。”

问荇天衣无缝地笑着:“为了少爷的安危,那是自然。”

即使谢韵是清楚柳连鹊突然复活仍有隐情的人,可面对眼下人多眼杂的情况,她权当什么也不知道。

反正柳连鹊和问荇没做伤天害理的事,怎么活过来也并非重点。

她看向问荇:“这些日子你瞒着事,也是辛苦。”

见气氛没想象中凝重,她身后话唠的官差也忍不住小声嘀咕:“确实辛苦,忍着委屈足足守了大半年活寡啊……”

“不辛苦,是少爷比我更辛苦。”

问荇半垂下眼睑,柔柔弱弱应了句。

“只是半年多而已,还好少爷回来了。”

谢韵起了满身鸡皮疙瘩,唯恐问荇下句蹦出来个什么“我又有了倚仗”之类的鬼话,连忙接过话茬。

“是,无论如何,你们也算苦尽甘来了。”

她怀疑问荇就是心情好,故意想要恶心她两句。

也就是柳连鹊吃这套,要不是问荇长得好看,走在路上早晚被人扔进麻袋里打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