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河边大石上的烈越越发感觉到身体难受,他浑身疼痛,且发热,疼得他的呼吸越发地沉重。

朦胧中,他又听见银子吵闹带着哭腔的声音。

可陷入高烧的他,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。

他感觉到银子在自己的身边转来转去,又拿来一些苦涩得难以入口的药草往他的嘴巴里塞。

烈越的高烧是因为脖子的伤口发炎了。

本来快好的伤口因为再次落入洪水又撕裂,再加上这几日在林中的惊险求生和逃跑,伤口成功感染。

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抵御危险。

在这难受到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,他感受到银子在为救他跑来跑去,他心底不禁觉得好笑。

哪来这么蠢的幼崽,居然会救想杀他的兽人。

若换做他,定会吃掉那个想杀他的兽人。

而这个胆小不想独自一个人的幼崽,在他死了之后应该会哭得很惨吧?

想着这些,烈越陷入完全的昏迷中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烈越从高烧的难受中醒来,陌生的环境让他愣了愣。

这是个土建的房子,房子里除了堆干草什么也没有。

从昏迷过来的身体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,只是比起昏迷前那种要死的感觉要好许多。

烈越艰难地撑起身体走出屋外。

屋外热闹非凡。

一群松鼠兽人们和银子围着火堆旁开心地嬉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