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真是白瞎了一张好相貌。
于是态度也冷了下来,到底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,“小老弟当值未久,还是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把另外的人得罪光了。我奉劝一句,这里头的水比你想象的深……”
周秉嘴角微微翘了起来,心想其实这也是个明白人。
案子虽然了结清楚了,但人却没有这么快放出来。
周秉心想好歹过来了,就干脆到刑部大牢给走大运的高县令送口吃的,顺便亲自告诉他这个好消息。
等把人见着了,他几句话后就直截了当,让高鄂莫要当圣人,干脆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在钱粮书吏杜良升的身上……
高鄂瞪着他,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。
从通州到京城这段路上,周秉给人的印象是话不多,但为人极正派,带着一股新人特有的锐气。虽然是锦衣卫,但看着不像干事操~蛋的家伙。
周秉没有解释太多,只把一碟拳头大的白馒头推过去,略有些困倦地眯了眯眼睛。
“杜良升到现在都不开口,是笃定后头有人保他的命。通州的银库外人进不去,能做手脚的只有你和他。观言行,你也不像这么蠢的人,所以现在只能定他是真凶了。”
高鄂眼眶湿润,依旧很难过。捏着额角,“我待他不薄,这几年都当亲兄弟一样……”
比血亲兄弟还要值钱的,自然是更可观的名和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