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了一口莲花酥,酥甜而不腻。
她才吃下第一口,若雪便已经递上了茶,“阿姐,喝茶。”
她看了若雪一眼,若雪便乖乖地回到案几前处理公文。
真是令她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。
她笑了笑,胸腔一痛,她皱眉咳嗽了一声。
而在若雪听见声响立即到了她身边,关心地问:“阿姐,你怎么了?”
锦婳看着若雪的紧张劲,安慰道:“无碍,只是呛到了。”
自那天起,锦婳经常觉得不舒服,总想咳嗽。
她派人找了个大夫,但这件事她不想让若雪知道。
她知道若雪的性子,以前她得了风寒,若雪几天几夜都睡不好,一直担心她。
大夫很快进来诊脉,她看见大夫的脸色越来越凝重,大夫收回手时,有些不敢开口。
锦婳便道:“是否恶疾,不必忌讳,直说便是。”
大夫脸上有些悲痛,“城主,您得的是……肺痨……”
“我只能开些药方让您暂缓病情……但肺痨无药可治……”
服侍在侧的侍女悲愤道:“你这个庸医!怎么可能是肺痨!定是你看错了!”
送走大夫后,锦婳看了一眼在房内的一众侍女,冷声道:“今日之事,不许外传。”
“若有一个字传到二小姐耳边,我定不会轻饶!”
一众侍女颤颤巍巍跪下,她们服侍在侧多年,还是第一次见到城主如此威严的一面。
待侍女走后,锦婳有些迷茫。
肺痨?
她要死了吗?
她还没让城中所有人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。
除此之外,她最放不下的人是若雪。
若雪那般依赖她,若是她知道她的病,恐怕会伤心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