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一峰怔了下,黝黑的脸红了点,“没事。”

他修好几辆车,欣然地接下食物。事后,他把这盒烟再三打量,然后点起烟抽了一口,明明是很普通的烟,却口感俱佳。

二十七辆车被王一峰几人修好,他们看着坐在路边的苏子昂,问:“谁车上还有空位?”

“我们刚好。”一些人说。

还有一些人没有作答,眼前的陌生人,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性子是什么模样?万一在车里发起疯来,受罪的还是他们自己。

苏子昂从雪地起身,裤子湿成一团,他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一样,双手四处摸着身上的口袋,口吻着急,“信呢?信在哪里?!”

“信......”他犹如油锅上的蚂蚁,四处寻找信的下落,“难不成在下面。”

苏子昂愣了愣,双手捏紧栏杆,脚微微抬起,突然一抹白色在眼前一晃而过,他转脸看去。

方玄穿着黑色羽绒服,脚踩带绒马丁靴,那双微微上翘的眼睛尽是冷漠,此时一张折合的纸夹在他的手指间。

他当着苏子昂的面,打开了这张纸,里面的字迹娟秀。

【哥哥,不必为我的离开而感到绝望。

照医生说的,我本活不过夏天。可幸运的是,我居然走出了夏天,还看见了落叶翩翩的秋天。

我觉得,我应该也能看到冬天的雪。

我从来没看过雪呢,能在死之前亲眼看到雪,也是值得开心的事。

你这几年为了我的医疗费,没日没夜的工作,是我拖累你了。

哥哥,我死了之后,你好好为自己而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