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最被她口中的“每年”吸引住,他柔声道:“好。”

这个词太美好,是他迫切渴望的存在。

他不在乎什么初雪,而是她不经意间的许诺。

有时候他也会想,是不是自己在这世上太孤单,所以一旦抓住了光,就死也不想放手。

幸好,他的光愿意照向他。

“哥哥,这个手串有什么意义嘛?”

江颜晃了晃手腕上缠了几圈的手串。

陈最看过去,她白嫩细腻的手腕上被他戴了几年的手串缠绕着,足以让他眼底墨色加重。

“没什么,时言之觉得我戾气太重,不知道从哪找了串佛珠给我。”

说的好听点是希望他能清心静气,其实就是用这珠子来压他的戾气和野性。

也是可笑,他当年浑浑噩噩的就像是游走在世间的孤魂野鬼,时言之凭什么以为就这么一串珠子就能镇住他。

开始的时候他对此嗤之以鼻,他拿起这串珠子的时候,就已经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,每天晚上都会被重复的梦境惊醒。

一遍遍的梦到江颜被黄小虎欺负,她还受了伤,吓的小脸惨白,还笑着安慰他说不疼。

医生给他开了药,甚至给他催眠,都没有让他的情况好转。

他在梦里,从不肯放过自己。

那时候,他复健也不顺利,身体上的疼加上心理上的折磨,一度让他沉寂。

时言之那段时间经常坐飞机过去看他,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气的怒不可竭,后来直接把他扔到了一处山上破败的旧庙里。

说是让他在那里静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