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像银蓝那样妇人之仁,说什么养了那么久的孩子,不管怎么样都是有感情的,希望把时岸留在身边陪伴。

在他看来,是人都会有欲望,况且是面对时氏集团这样的诱惑,没有人能抵抗住。

尤其是时岸,十来年都以为时氏将来是自己的囊中之物,现如今半路杀出来个真的继承人,时岸能安分?

退一万步讲,就算是时岸真的如银蓝所说安分守己,不争不抢,但他也得杜绝一切有可能发生的隐患。

陈最听懂了他的意思:“那就等你把事情都处理完,再来找我吧。”

时言之以为他答应了,终于露出了笑脸,抬手拍拍他的肩:“好,爸爸会给你扫清障碍的。”

陈最抿着唇,拿着书包走到不远处正在吃甜点的小团子身边,点了点桌面:“走了。”

“哦,好。”

江颜把勺子放到小碟子上,扶着桌子从凳子上下来。

她任由陈最牵着往外走,出咖啡厅时,她回头看了眼,就看到时言之战在原地,神情不明的看着这边。

与她四目相视时,甚至还对她扯了扯嘴角。

江颜收回目光,一直憋到上了车也没问陈最。

从时言之出现在校门口拦住陈最说有话要说的时候,她就知道这一刻要来了。

比前世认祖归宗整整提前了好几年!

看来真的有很多事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!

她目光频频望他,想让人不注意都不行,他哑着嗓子问:“看什么?”

“他,时岸的爸爸找你干嘛?”

她还是想要的确定一下。

只见陈最嗤笑一声:“他说我是他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