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愣，埋怨自己没控制住情绪，急于否认反而显得心里有鬼。

“那你告诉本座，刚刚为何……”

“我还没问你，为何在千英城？灵王什么时候成了好管闲事之人了？我对你还有其他利用价值？”

冷潜知道他在生气，没有回答他的其他问题，只是回了一个字，“有。”

“那灵王想利用我什么？一次说出来，毕竟我比较愚蠢，实在猜不透灵王的想法。”

冷潜注视着他的侧脸，心中微动。

之前以为天地间除了成神一事，已经没有任何事值得放在眼里。

这人一点都不愚蠢，而是纯粹。

他对自己，没有所求，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敬畏自己，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厌恶自己。

从认识以来，他就一心想帮自己，在锤荫秘境就救过自己一次，地黄星更是拼尽全力给自己疗伤。不告而别之后，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找自己来问一个答案。

冷潜忽然觉得，寰宇天下，有这样一个人只因为他是他本人，就全心全意对待他，不带任何目的，恐怕再也无法遇到第二个。

他的喜欢和厌恶是如此直接。

面对千英城的第一鬼王，丝毫不让；对葬灵王的几次恩情，闭口不提。

亦夜，再撞到本座手里，那就别怪本座了，这次不会再放过你。

君亦夜看他一直没说话，心想一会无论他说什么，都不信。

伏狸毕竟是一只破空兽，速度比一般魔兽快多了。

他们很快到了一处绿草如茵，山清水秀之地。

而在这样一处地方，有一个古堡般的黑色建筑，这里是訾冥星汇流三宗之一的湘宗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