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凌绝好笑:“你跟我一样,我也这么问了一句,大师说道,但凡用血布阵的,必是邪法,而朱砂则是诛邪的,都不对路,这是用金粉和佛前香灰画的。”

盛明麟恍然点头。

七皇子伸头探脑看了半天,又回来,惊讶地道:“就这么敞着门让人看?布阵不都是特神秘?”

“神秘啥啊!”沈凌绝道:“何止是能看!锦衣卫说,有一天风把阵旗吹起来,摔断了,度厄大师直接用绳儿随便一系,就想再用,锦衣卫好说歹说,才换了一个新的。据大师说,这些事情,本就没那么多讲究,过于讲究的多半都是故弄玄虚,就为了多跟你要银子的……最后这句是我说的。”

盛明麟啧了一声,不知道如何评价,末了看了他一眼:“你还笑的出来?”

沈凌绝道:“我当然笑的出来,我高兴得很呢!你还没见准备的那个死囚吧?我非常期待!秦江白连鞭子都给我准备好了,说一换过来,先让我抽一顿出出气!”

他这么一说,盛明麟也过去看了看。

其实准备的死囚不止一个,有男有女,生辰八字全都是算过的,到了时辰会全都杀死,这是为了防止出意外。

但主要预备的,就是一个男人,看着应该有四十来岁,据说是一个江洋大盗,身体十分壮硕,绝对经得起严刑拷打,但长的是真的不大好看,面膛黑红,大鼻子大嘴,眼小的恨不得找刀子给他拉开一点儿。

一想到矫揉造作的鱼眼会进入这么一个身体,盛明麟也莫名觉得有一点点爽。

他想起来问沈凌绝:“你有没有让大师看看,你是不是第三人?”

沈凌绝已经听他们说了一些过往,道:“四哥问了,但大师说,要看珠珠才能确定。但看我面相,应该差不多。嗯,他原话说的是,有九成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