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难得见他这般模样，一时有些好笑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一回去就要被祖父骂。”

“骂什么？”苏平河错愕不已。

“骂我……都快而立之年了，还没本事把媳妇儿娶回家……”

苏平河被他委委屈屈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，竟忍不住去摸了摸他的头。

“真是天可怜见的。”

“天可怜我有什么用？夫人就不能可怜可怜我？”段长暮拉下她的手，低哑的语调里混合着情欲和讨好，“我府上的婚房都准备多年了，女主人还是不肯赏脸入住吗？”

苏平河望进他深潭般的黑眸，第一次觉得自己招架不住这人的求饶，竟鬼使神差般地嗫嚅了一句。

“……好吧。”

段长暮原本只是借着微醺在进行每日都会上演的求亲戏码，没想到忽然听到了苏平河的这句回应。

他浑身一僵，继而静止在那里。

那一瞬间，他似乎有种如梦似幻的错觉。

也不敢开口去确认，生怕得到的回应又叫他心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