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三两次之后,每每从无念殿出来,都是弄得灰头土脸。无奈之下,只得担起清扫的差使,一得空便往无念殿钻。

时光一长,这被玉琼山弟子们暗地里诟病为鬼舍的无念殿,竟然变得灵气飘飘起来。

师兄弟们觉得宵随意是个愣头青,净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,权贞师叔不知猴年马月能回来。

谁想猴年马月来得挺快,未过多久柳权贞便领着个清俊少年回山了。

尔后便是一通陈词滥调的拜师仪式。

师叔带了弟子回山,宵随意自不好再以清扫的名义去叨扰,只偶尔去传个话,探探风。

柳权贞很少出殿,多半时候是关在屋里研究他的自创术法。

那清俊少年则不然,三不五时出来晃荡,见着掌门点头哈腰,见着其余同辈弟子便鼻孔看人,横得无边。

师兄弟们也不计较,只把他当作笑话看。

“若能撑过一月,我自愿罚扫半年茅厕。”诸如此类的断言数不胜数。

宵随意那会儿觉得很稀奇,权贞师叔不似狠辣无情之人,当他的徒弟有这般难吗?

哪知未及一月,那少年便涕泪交流,从无念殿中奔逃而出,咒骂柳权贞是个狗屁真人,教的都是些狗屁术法。

宵随意震惊了,截住他喝道:“你怎可侮辱自己的师尊,此乃大不敬!”

那少年一掌将他推开,唾沫横飞,“你算什么狗屁东西,管得了我,滚开!这狗屁玉琼山,此生再也不来!”

他左一个狗屁又一个狗屁,骂得毫无顾忌。宵随意想同他理论,却被柳权贞拦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