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安分地四下转悠,又将目光落在牢笼的枷锁上。凑前眯眼细细瞧了瞧,又摸索一阵,心下冷笑,原来是靠咒语维持的。
如梦令沉浸于他的教诲,“吾可不是你的敌人,吾与你的肉’身共生,已与你融为一体了。
你说你,将外面那些人囚在玉琼山有什么大用处,真要让这帮人喝你与柳美人的喜酒?这定然不是你心中想要的。”
“这当然不是我想要的,”晔剑指尖凝力,不动声色地在枷锁上制造裂痕,“我想要的,是所有人的命。他们这些人,刚好是黑甲军的容器。不妨告诉你,我的目的,是复兴黑甲军。”
如梦令又挥一挥手,那枷锁将晔剑弹开,方才制造的裂痕立时不见踪影。
“此乃吾的地盘,规规矩矩听吾说完呀,年轻人。”
晔剑咬牙切齿,闭目盘腿,不做理会。
如梦令继续道:“如今,人族的皇帝已经同意与魔族开通商路,你生前做不到的事,宵随意已经替你完成了。此后,两族矛盾会慢慢停歇,两族相容,亦是指日可待。这对你来说,难道不是好事?你若在此时以黑甲军的名义夺了他们的性命,所有的祥和将功亏一篑,你可曾为此想过?”
晔剑道:“你倒是提醒我了。待我复兴了黑甲军,首先要做的,便是攻下人族皇城,让中州所有人族,听我号令,成为我魔族的奴隶。”
他满目戾气,对着如梦令露出狰狞的笑意。
如梦令恨铁不成钢,“年轻人,你怎么就说不通呢。你读过宵随意的记忆,该知道造成两族如今这局面的真正原因是什么,何苦滥杀成性?”
鲜血忽然如淅沥雨水一般从两人头顶落下,那血雨打在牢笼上,本是无法撼动的铁器竟像遭受了灼热岩浆,在一点点地坍塌融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