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刺中又有什么用,滴血未见,更莫说对那人有什么伤害了。

晔剑握住山海,反将剑夺了过去。他将剑一点一点抽离自己的身体,尔后熟练把玩。宵随意喝了几声“山海回来”,丝毫反应都没有。

晔剑替他解释,“我就是你,你就是我,有哪把配剑会伤自己的主人。”

宵随意太过焦急,倒是忘了这点。他又使出另外两件兵器,与晔剑缠斗起来。可他极少使用破风与沐雨,与惯用剑的晔剑相抗,渐渐不敌,没过十招,便败下阵来。

宵随意难以置信,他不该斗不过晔剑才对。两百年前自己是什么实力,他清楚得很,如今的自己,只会更厉害,怎会打不过过去的自己?

晔剑抖开袖子,朝四方挥了挥,“这里是我的地盘。”他指指塔顶,“还有克制入侵者灵力的法阵,这可是人族设计的,有没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?”

宵随意:“……”

“都这样了,你就从了吧。你再浪费时间,外面那些人可都要一命呜呼了。”

晔剑将他拖至狭小的窗口,“看看,守阵早就破了,那人是你的师兄弟吗?呀,肠子都露出来了,死得好惨。还有那人,身体被劈成两半。还有那里……”

“够了!”

宵随意觉得自己够快了,觉得千人守阵可以撑更久,可难以收场的一幕还是发生了。满眼都是残破不堪的尸体与殷红的鲜血,还有那些惊恐又不得不战斗的眼神,肆意作祟的邪灵一面毫无顾忌地杀人,一面啃食着已故者的尸体。

怎一个惨字形容。

他挣脱开晔剑的钳制,就要从窗口跃下去。他要救人,要杀光那些为非作歹的邪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