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国公老眼昏花,只见那侍卫举着一个木盒子,说是——
他瞬间老泪纵横,悲怆一声:“啊啊!我可怜的儿呀!”
眼看着要扑倒在地,身边的丫鬟连忙一把扶住,惊叫道:“国公爷!国公爷!快来人呐!宣府医!”
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丫鬟忙把他扶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,帮他抚着背。
卫国公大口喘着,悲伤无比。
季寻风吓得六神无主,赶忙跑过去跪下来,又重新举起食盒,弱弱回道:“这是,殿下他孝敬您老人家的,还是他亲手宰的。”
卫国公愣了一瞬,这才看清是个食盒,不过他还是有点没转过弯来,“鸿儿他亲手宰的?装食盒里,难不成是萧灼的脑花?”
旁边的丫鬟一手给他用帕子擦脸,一手捂着嘴差点笑了出来。
都知道他俩不和,可这老爷子的想法未免太离奇了些。
“哈哈不是。”季寻风尴尬笑着,打开了食盒,“是干锅甲鱼,殿下瞧着新鲜,特地让小的带回来给您老人家尝尝。”
现在天热,虽然这盒甲鱼被颠得有些乱糟糟,但仍温热着,散发出诱人的鲜香气。
“好!好!”卫国公终于平静了下来,“那鸿儿呢?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,他在何处?”
“殿下他不让说。”季寻风挠挠头,“他说还有些事要办,让小的先回来报个平安。”
“不过老爷子您放心,殿下他吃好喝好,瞧着人也没瘦。”就是穿得一般,比我还不如,还要被使唤着干活。
后半截他没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