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跟着你?区区庶民,本小姐跟着你?笑话,”花灼冷哼,跟个小炮仗似的,“少管本小姐的闲事,走你的路。”
梁善渊朝她浅笑一下,往前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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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才出了大事,梁家女眷这会儿都窝在主房李夫人处,一屋子穿着白衣的女子们,聊天声不大不小,一个下午了还在掰扯翠柔那点事情。
梁南音垂眉顺眼的听着,上午九哥儿下葬,秦氏几乎哭晕了过去,这会儿坐在女儿跟前,手里剥着栗子吃,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。
“南音啊,”秦氏扔了手里攥着的栗子皮,边嚼边道,“你弟弟去了,往后可就剩下咱们娘俩了。”
“母亲别难过。”
“你看看你这不痛不痒的,”
秦氏非得刺她一句,骂人的声音都尖尖细细,她本就是梁长均从外头花大价钱买回府里来的乐伶,当年颇受宠爱,一张脸便是如今年岁大了,涂上脂粉也妖艳好看,
“从前常年往外头去,哎呦!跟你弟弟可就亲近不起来了!”
梁南音只安静坐着,闻言,指尖攥的发白,“母亲,当年是您说弟弟生来身弱,要我跟着三叔去医馆学医,多给弟弟添福气——”
“行啦!哎呦!”秦氏夸张的拍抚着心口,
“做亲娘的说一句你怼上我十句!没心没肺哦!你弟弟去了,我哪里见你流眼泪了?”她凑近了,小声怨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