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轻霄看着仍不断用红绳一圈一圈缠着头发的青年,唇边带笑,眸光温柔,“这叫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。”
少顷,她又将一分为二的匏瓜递给了他一半,引导着他与自己交臂饮下。
缓声念道:“这叫共饮交杯酒,执手到白头。”
待到将匏瓜中的交杯酒饮尽,姜轻霄放下手臂时,意外发现面前的青年竟不知何时红了双眼,泪水滢滢。
她将柳惊绝手中的匏瓜拿走,又顺势将他揽在了怀中。
温声问道:“怎的哭了,是被酒辣到了吗?”
说着,便想起身去拿对面桌上的茶水给他喝。
却被青年紧紧抱住了腰身。
柳惊绝无法用语言形容此刻内心的感受,现在的一切幸福美好得仿佛是他做的一个美梦。
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他宁愿自己永远不要醒来。
柳惊绝抱紧了面前的女子,心脏一收一缩之间,爱意便浸满了全身。
他抬起头,一双柳眼被泪水濡湿得彻底。
乌黑挺翘的睫毛微耷着,却怎么都遮不住眸光中那能溺死人的爱意与深情。
“轻轻,我爱你。”
“好爱好爱你。”
比任何人都要爱你。
他哽咽着抓住面前女子的前襟,将埋藏心中许久的告白,一一吐露。
把整颗只会为姜轻霄悸动的心,剖出来,送予她。
闻言,姜轻霄扬唇一笑,垂头爱怜地亲了亲他哭红的眼尾。
温声回道:“阿绝,我也爱你。”
世上没有什么幸事,能比得上爱的人同样也爱你。
闻听此言,青年的泪水流得愈发得汹涌肆意,面上却是带着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