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会愿意看你嫁给其他人,别怕,我一点儿都不疼,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。”裴珩抬起指尖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,“别哭了,我不喜欢你哭鼻子。”
他不希望她为任何一个男人流泪,即便那个男人是他,也不允许。
他的小姑娘理应是骄纵,灼日耀眼的存在。
见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伤口的宋嘉荣气得拔高音量,鼻尖似洒了一层胭脂,“我就是喜欢哭,我不但今天哭,我以后还要天天哭,我想怎么哭就怎么哭,又关你什么事啊。”
骂完又委屈得带着鼻音的垂下垂泪长睫,鼻翼抽搦中带着埋怨的控诉,“反正我无论做什么,你都不会关心,也不会在意。”
要是真的在意,为什么还要做。
“因为我还是喜欢狸奴笑起来的模样,很美。”因疼痛失了血色的男人轻轻拥着她,气息孱弱得仿佛要在下一秒彻底昏睡过去,“荣儿,我还能在听你叫我一声‘珩哥哥’吗。”
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,也非君子,在这种情况下想的不是自身,而是逼迫她承认对自己的感情。
其实他刚才是存了赌的决心,赌她的心里有他,赌她能经此一事看清她对自己感情。
因为世间的感情,无论真真假假在生死面前都会原形毕露,无所遁形。
宋嘉荣一怔,不知想到什么,随即耳朵泛起一抹桃红,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,偏过脸不去看他。
他这个人,怎么总是在得寸进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