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清妩真是走了,那也不能怪她,毕竟他刚刚说的才是最好的处理情况。
公主从小养尊处优,能一路咬牙将他背到这里已是不易,无论她怎么做,都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就算将他丢在这里了,公主与其余抛弃他的那些人,也是有根本的不同。
他不断的自我暗示,何尝不是变相的替清妩开脱。
外面的人没有交谈,默默扩大了搜索的范围,狗哮声忽远忽近。
这里空间狭小空气不流通,鲜血的腥臭味滞留在原地,迟早被那群不知身份的人发现。
清妩数着外面的脚步声,应该都不是内力特别深厚的人,但也不能在此处与他们硬拼,到时候在包围圈里以少敌多,她可能就没办法再带裴慕辞出去了。
她瞧着裴慕辞身上穿的那件血衣,心里有了个大致的计划。
但也需要先把裴慕辞藏好,若是猎犬先找到山洞来,那她再做什么都是白费。
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,清妩蹲下扛住裴慕辞的肩膀,把他往一个小角落里架。
“脱了。”她凝着裴慕辞外面带血的衣裳,凭着记忆开始规划路线。
裴慕辞搭着眼尾,不明所以。
清妩把自己栓在腰上的大袖衫解下来,攥在手里,催促一声。
裴慕辞便没有再问,姿态闲雅地挑开腰带。
外袍松松垮垮的随肩掉落,露出上半身紧致的线条,没有丝毫赘余,沟壑分明。
面对洞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清妩只来得及匆匆扫过一眼。
裴慕辞有气无力的抵着灰岩,绸缎似的发丝层层垂下,服顺的贴在背后,铺满了宽阔的背部,将他苍白的面容衬的如妖般瑰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