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知道了又怎么样?”高适成摆手,“骆永诚这个蠢货。”
“武将肯定是没有文臣聪明的,骆永诚识不识得几个字还不好说呢。不比官人,一步成诗。”
高适成有些飘飘然了,挺起胸膛说:“会作诗,这是文人的基本。不仅要会作诗,还要做事。”
谢承瑢和高适成靠得很近,说话也轻轻地:“均州太小了,官人应去更大的天地才是。”
“更大的天地。”高适成打了一个酒嗝,握紧手中酒杯,“更大的天地,在哪里?”
“与士大夫共治天下[1],官人天地,在天下,非在均州。”谢承瑢说完,侧过脸,一只手挡住右耳,“空有鸿鹄之志,却不敢向往广阔宇宙,此志有何用哉?”
高适成没抓稳手中酒杯:“广阔宇宙……”
酒洒在桌上,溅了一圈。
谢承瑢干脆装醉,歪在桌上:“人生在世须臾几十载,只有此夜最尽兴。”
“官人见过官家么?”
“临春赋……才最好喝……”
高适成心一定:“落尘再好,最终还是抵不过珗州醉仙楼的临春赋。”
他看谢承瑢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,便上去晃他的肩,“官人?”
“天亮了?”谢承瑢醉熏熏地搭上高适成的肩膀,“天亮了,要上朝了……要去垂拱殿,面见天子……”
高适成不知道是喝醉了酒,还是如何,心扑通扑通地乱跳。
他问:“垂拱殿是什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