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祐寅蹙起一边眉,再后退两步,说:“我不懂相公的意思。”
“大周律,故意杀人者,处斩刑。律法不容践踏,臣敢问官家,弑母之罪,该当如何?”
李祐寅忽然慌了,他转过身去,讪笑说:“民间弑母,自当斩首。”
“禁庭弑母,又该如何?”
“颜相公!”李祐寅瞪着一双眼回头,“相公是在怀疑我弑母么?娘娘是因伤病故去,禁庭里都知道!”
颜辅仁平静地仰视他,问:“娘娘为什么病了?”
“当然是因为风寒。风一吹,她就病倒了。”
“仅仅是如此么?”
李祐寅吁了一口气:“仅仅是如此。”
颜辅仁大失所望:“去年正月里,官家给太后送了什么药,一吃就让太后卧病在床?”
“什么药?”
“什么药,官家心里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