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敛又换成落寞样子:“换作是你,你会怎么做呢?你教我。”
谢承瑢也不知道怎么做。他沉默了,更不敢直视赵敛的目光。
“我不会让太尉有事的,哪怕是我血溅垂拱殿,也不能让官家处死太尉。”
“不值得,一点都不值得,不值得为了外人丢官丢爵,也不值得为外人背叛父亲。”
起风了,水面又荡起波纹。赵敛继续拿石头去砸水里的月,扑通地,月亮就碎了。
谢承瑢想了很久,问:“二哥,在你心里,家族荣耀永远都是放在第一位的吗?”
“你要我说实话吗?”
“我要你说实话。”
赵敛丢掉手里的石子,望着那片水,说:“是。没有什么比我的家族荣耀更重要,没有什么比赵氏更重要。”
谢承瑢耳朵一嗡,果然了,官家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。他艰难吞了一口唾沫,又问:“如果是我参了太尉,害他到如此境地,你会想杀了我吗?”
“不是你参了他,也不是你害他到如此境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