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四处找木棍,终于在雪地里看到一根倒插的粗木枝。他说:“就是它啦。”
这一段路走得好,两匹马没闹别扭,谢承瑢也没摔倒。走了快半个时辰,他们看见雪地里竖着的一根枪,枪纂已经被雪冻住了,就剩一半深红色的枪杆还清晰。
谢承瑢惊喜地说:“我的枪!”他回头看了赵敛一眼,“是我的枪,二哥。”
“你看吧,你不找它,它自己就跑出来了。”
谢承瑢丢了缰绳,跑到雪地里拔枪。枪冰得冻手,他一触碰到枪杆,冷得立刻把手缩回去。
赵敛见了,情不自禁笑起来,歪着头又静静看。
“快回来,小心再掉坑里!”他对谢承瑢喊。
谢承瑢抱着枪回来了,他叫赵敛把木枝丢了,改牵着枪走。
真冷,赵敛的手被风啃了一遍又一遍。他盯着前面的那只手,心痒痒的,慢慢从枪尾挪到枪头。
“我们要是走不到齐州怎么办呢?”谢承瑢问。
赵敛说:“那就不去齐州了,随便找个地方,私奔吧。”
谢承瑢望着他:“私奔还能随便找个地方吗?我想去个好地方。”
赵敛笑个不停,他把手悄悄靠近谢承瑢的手:“当然去好地方。我想好了,昭昭。”
“想好什么?你靠我这么近,一会儿马打架怎么办?”
“马打架了,我们又不打架。我想好了,等回京,我送你一个定情信物。”
谢承瑢摸了一下怀里的玉佩:“我们不都互送过了?刀和玉佩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