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来不及和赵敛多说几句,因为谢祥祯又在后面叫他了:“谢承瑢,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?!”
“二哥,很久不见。”谢承瑢沮丧地丢下赵敛的手,回头看了他好几次。他看清赵敛的神色了,是担忧,是关切。即便赵敛一句话也没说,谢承瑢也心满意足了。
这是赵敛头一回真真切切地看见谢承瑢挨打,他想冲上去阻拦的,可事实上他什么都做不了。他说不上来心中感受,就是疼,好像那些棍子不是打在谢承瑢的身上,是打在他自己身上了。
“真不知道虞度候要怎么罚谢小将军呢,真难办。”有人说。
“要是有人替他求求情就好了,哪至于闹成这样。”
赵敛转头就挤出人群,奔向爹爹的帐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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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仕谋板着脸进北营,还在因为“官家疑他”而烦躁。他走到帐子里,随手把笏板丢在案上,又去拽腰上的革带。
“太尉,代将军请见。”
赵仕谋收起不悦的神色:“请代将军进。”
“太尉。”代议恒进门叉手相拜。
赵仕谋方才换好衣服,打趣说:“你若是进得早一些,我就要被你给看光了。”
“怎么敢。”代议恒低头,将昨夜新兵欲出营被逮之事说明,道,“现今就打着呢,我听见谢管军和谢承瑢吵起来了,挺凶。”
“我看见了。”赵仕谋摇手,“闹死了,之前就闹过一回,今天又来闹,我还以为殿前司是用来给谢管军教训儿子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