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时候说我有好药了?”赵敛捶了纪鸿舟一拳,“我没有好药,你不要乱说。”
“没有好药你还能成这样?早在床上不能动了。”
失算了,赵敛想,就应该躺在床上见他们的,这样子谢承瑢还能更关切。他很后悔,甩开纪鸿舟:“我头疼,你别靠着我。”
“怎么又头疼了?”
“我本来就头疼。”
他四人里,从来都是纪鸿舟与赵敛玩得好的,谢承瑢与程庭颐插不上话,只能跟在后面沉默。
程庭颐所居处比赵家要小太多,不及一隅,他第一回 见这样大的宅子,忍不住东看西看,还到池边看鱼,惊奇地拉住谢承瑢的袖子:“红鱼!好漂亮的鱼!”
谢承瑢也看,回应道:“真漂亮,这什么鱼?”
“不知道,但应该不是我们吃的那种鱼。”
“这些鱼吃什么?虫子?小蚯蚓?”谢承瑢问。
程庭颐也不知道:“没养过鱼,不知道他们吃什么。”
说了这么多次鱼,谢承瑢咽涎:“好想吃鱼。”
“我也想吃了,改日到醉仙楼吃鱼吧,我攒点钱请你。”
二人相笑,又伫立池边望了很久,盯着游鱼出神。
赵敛一直留心身后的步子,闻步声渐远,笑声渐飘渺。纪鸿舟还在同他说什么书院见闻,他却听不太进去,急着回头看。
池边杨柳依依,谢小官人与程庭颐在树下观鱼,轻风皱水俊人,还真像一幅画。可赵敛莫名不太喜欢这幅画,蹙起眉头,问:“他俩怎么就这么要好呢?”叫他都插不进去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