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敛最近不告诉他朝堂的事了,他见了信,难免好奇。恰好赵敛沐浴完过来,他抬眼便问:“怎么,官家不准长公主进宫了?”
水珠还凝在发间未落,赵敛疑惑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猜的。”谢承瑢把信交给他看,说,“只有长公主不能常入宫了,不然怎么还要让魏先生来替你们传话。”
“被你猜中了,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赵敛把信拿来看,看完借着蜡烛的火烧了,才说:“朝中是有些事。刘宜成叫一个监察御史来弹劾我大哥,逼着官家罢去大哥的宣徽使,还用‘宗室、太子皆不得干政’的话来气官家。官家一怒之下,不仅罢了大哥的官,还把那个监察御史也给罢了。听雷左丞说,官家把这个监察御史贬到明州去了。”
“明州?”谢承瑢忽把明州和刘宜成想到一起,说,“不是说明州有官员欺压百姓的案子,殿中侍御史钱乘跑到明州去了,回来了没?”
“钱乘?你不说我都忘了。一直没回来,好像有大半年了。”
谢承瑢沉思,说:“刘宜成是想学你。用小官来弹劾大哥,能让他们的损失降到最低。只是可怜那监察御史,不过写了几道奏疏、说了几句话,就要被贬到遥远的明州去了。”
赵敛不屑:“可不是说了几句话。他是口不择言,官家能不贬他吗?”
“那监察御史叫什么?”
“姚持。”
谢承瑢笑说:“他们用不上姚持,要把他丢了,二哥却可以再用。钱乘在明州监察,这么久都没个结果,不如让姚持下去看一看,参一本上来。明州不是刘宜成的家乡么?怎么着,都有干系。”
赵敛听罢,鼓掌赞叹道:“你才歇了几个月,想事情就已经如此深远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