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珗州的马场确实很小。”赵敛说。
谢有棠眼睛都亮了:“我也想去西北骑马。”
“你想去西北?”
“是啊,我想去。”谢有棠兴奋地说,“我就是想为大周戍边。”
赵敛点头:“你倒是很有志向。但你光着脑子去西北,肯定戍不了边。”
谢有棠白白被泼了一头冷水,非常失落:“看来您一定非常喜欢读书了。”
他坐下来,把屁股边的草乱拔一通,“来步军司,是因为父亲,想去西北,也是因为父亲。”
赵敛在上面看谢有棠的头顶,有点搞不太清楚:“你哪个父亲?”
谢有棠语塞了:“当然是谢公!”
“哦,你是为了他。”赵敛也盘腿坐下来,“怎么,你这么崇拜他么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一提起谢承瑢,谢有棠就得意地笑,“小时候我见过他,就在宫宴上。他个子很高,那个时候我才到他腿,他伸手就能摸到我的头。他长得很斯文,说话也很斯文,慢悠悠的,问我是谁家的,叫什么名字。他还会同我一个小孩儿作揖,其他人可不会。起初我都不知道他是武将,还是我生父和我说的,从那个时候起,我就对自己发誓,我也要做一个这样的武将。”
赵敛也很得意:“他确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。”
没多久,谢有棠就不再笑了:“后来他就……没了,被人冤枉致死了。他是大英雄,我不相信他是叛国贼,他怎么能是叛国贼呢?”
“他当然不是。”赵敛道,“他是这世上最英勇无畏的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