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忘琮也攥紧拳头:“官家现在想要和谈,没明说要弃延州。”
“延州是绝对不能放的,朝中有那么多将能打,我们去打了就是了!”
“爹……”
谢祥祯忿忿说:“我豁出一条老命,我去打!”
谢承瑢昏昏地睡着,睡不太深。他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吵闹,迷糊地起来,便听到“秦安被屠,守将战死”。他醒了,拖着沉重的身子起身,连鞋子都顾不得穿,推开门就问:“秦安怎么了?”
“瑢哥?”
谢承瑢嘴唇白得可怖,脸上一点血色都瞧不见了。他费力吞了一口唾沫,踏出门槛,问道:“谁战死了?秦州哪个守将战死了?”
谢忘琮沉默了,谢祥祯也沉默了。
谢承瑢站在门边,他觉得眼前的风吹得他很迷糊。他问:“到底是谁战死了?”
爹爹和阿姐都不说话,旁边的思衡也不敢说了,过来扶着谢承瑢:“天凉,哥儿快进去。”
“我他妈在问是谁战死了!”谢承瑢突然暴躁起来,“都不知道吗?”
“关……关实和……”谢忘琮支支吾吾,“你回去躺着吧,你的伤很重。”
“关实和谁?”谢承瑢缓缓踩下一级台阶,“是程苑和吗?”
谢忘琮没有回答他。
他一下就明白了,难以置信地再问一遍:“程苑和?没了?”
“瑢哥!”
谢承瑢一口气喘不上来:“程苑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