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敛笑了:“你教训的是,那我马上就去见了。”
贺近霖愤愤,恨不得用刀捅赵敛几回。可怎么想是一回事,身体下意识的表现又是另一回事。他没能凶狠起来,小声地说:“小谢管军在休息。”
“不是醒了吗?又休息了?”
纪鸿舟心想赵敛心眼也太小了,打趣道:“管军当然是为同虚分担的,别在外面说话了,快进去吧。”
赵敛进门了,贺近霖犹豫了半晌也进去了。他也不知道该问赵敛什么,为了做样子,还是随便问了。问完之后,他说:“承宣使是无意进秦州,尚无官家诏命,今夜过后,应速速回延州才是。”
赵敛揣着手,漫不经心说:“放心,我会速回延州的。”
“承宣使助我胜了燕军,来日,我会报答承宣使的。”贺近霖又说。
赵敛有意问他:“你怎么报答?”
贺近霖一愣:“我……”
“得了,二哥不要总是逗人家。”纪鸿舟解围说,“夜深了,二哥就回去先歇着吧。有什么事,明早再说也不迟。”
“对,夜深了。”贺近霖慌忙站起来,“我要回去复命,承宣使也早些休息吧。”
赵敛看他要走了,也起身说:“没关系,我和管军一起走吧。小谢管军有什么托你问的,你尽管问清楚。你问得清楚,我也答得清楚。”
贺近霖赶快说:“我都问清楚了。”
“可是我还没有答清楚。”赵敛走到贺近霖身边,“正好同路,我们一起走吧。”
夜很深了,军营里有些地方并没有火光,走路要借月色。
赵敛是生人,摸不清路,全靠贺近霖来带。他与贺近霖一后一前地走,直到远了纪鸿舟的帐子,他才问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