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脸紧张,结巴道:“囡囡,你还认我这个爸爸吗?”
认?
双梨的心里很乱,如果没有这层血缘关系在,她和宁阳平只是相识两天的陌生人而已,完全谈不上有什么感情。
但在这层血缘关系的掩护下,陌生这个词开始变味起来。
宁阳平的存在,时时提醒双梨想起妈妈的辛苦,想起妈妈的不容易,宁阳平是她们母女生活过得如此艰难的罪魁祸首。
“宁先生,我想我们就当做从未认识过对方吧,祝你早日康复。”
双梨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开,回到了车上。
陆源看了眼她,女孩偏过头去,没有让他看到她的脸。
“弄好了?”
双梨微不可几地点了点头,默默把衣领竖起来,低头颔首遮住自己的小脸,侧过头看向自己这边的窗。
车子行驶了出去。
女孩隐忍痛苦的哭声透过衣物传了出来,一声一声,像是憋在一团棉花里的一样,隐隐约约。
双梨抽噎不断,突然,一双手猛地伸了过来,拢了拢她的头发。
“宁双梨,要哭就哭,憋着哭是几个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