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,就算再怎么忏悔,也无济于事。
除非,他也砸自己的脸,让自己的脸缝上二十针,一针都不少,才能算扯平。
可惜当时的陆母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,再加上儿子还年幼,丈夫认错悔改的态度也还不错,便选择了原谅,甚至把萃取鸢尾酮的手法都教给了他。
讲到这里,唐舜俊冷笑不止,“那个男人天天在家里的时光,我非但没有感受到什么幸福,甚至还觉得难以呼吸......更可笑的是,小时候的我还不止一次奢望过这种家庭圆满的美好。”
一旁,钟梨之默默地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。
她咬紧着牙关,似乎懂得这种感受。
虽然童年时期一直都希望能够获得家庭的爱,获得爸爸妈妈的关心与喜欢,但更多的时候,和他们相处在同一室内,心里占据更多的因素是——害怕。
害怕他们的打骂、害怕他们突如其来的各种要求、害怕他们将自己扫地出门......
所以,还不如一直都是一个人好。
相比之下,唐舜俊似乎更可怜。因为他还要无时不担忧父亲的酒瘾、担忧父亲又对母亲动手动脚。
这种不确定的幸福,比不幸福还要可怕。
——就好像是个随时都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。
唐舜俊嗓子眼儿都开始干涸了。
他的声音,一颤一颤:“鸢尾花并不是什么好种好养的花,鸢尾酮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萃取的......那个男人因为失败了几次,又开始继续喝酒。”
那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