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睡不着,脑海里跑马灯似的,想起一些事。
有好有坏。
有件事他嫌丢脸本不想说的,怕被人笑这个年纪了还吃醋。
但现在他不想忍了,荡漾的纹路被拦腰斩断,他语气讥讽:“你是不是见了你前男友,看人家高材生,混得不错,就把压力转移到儿子身上?”
程诺没睡着,听见他说的话,呼吸一滞,胸口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,酸胀难捱。
她转过身,视线在黑暗中直直戳着沙发上的人:“关越,你越活越回去了。小栩的事是小栩的事,你牵扯无关的人有意思吗?”
她想说,一起生活这么久他对她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么?她几天前确实因为要去探望高中老师的事跟周成郁单独见过一面,害怕关越多想,她也没说。
关越没有那么小心眼,纯属找个出气口:“你心虚什么,我又没说什么。”
“我心虚?”程诺彻底被惹毛,眼眶一圈火辣辣的,眼泪漱漱往下落。
关越在窄沙发上翻来覆去几下,就听见床那边传来低低的抽泣声,连带着被子一颤一颤的。
她最知道怎么让他投降了。
但今晚不是装的,是真气了。
他翻下沙发,轻轻掀开被子上了床,床上的人感知到他上来了,扯着被子往边上缩了缩。关越强势把人捞到怀里,安抚口吻:“这个问题不追究了,过。你也别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