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骋默了默,道:“嗯,你是有点矮。”
谢轻非:“……”
她何必多这一嘴。
想想真是做了个不理智的决定,干吗要和他铐在一块呢?消防站说远不远,走还是要走上十几分钟的。
谢轻非看着脚下两道交叠了一半,仿佛相拥的影子,莫名生出些自我怀疑来:难道我真是个坏女人,面对感情上难以割舍的前男友,尽管能列出一箩筐大道理证明他们不该再在一起,但抛开这些现实因素,内心深处还是很想很想和他靠近的。
因为她本来就舍不得他,所以但凡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让她能和他待在一块,她就说不出拒绝。
随即她又意识到一个问题:这辈子都不能让卫骋知道她会开锁。
想着想着,听到卫骋喊她的名字。
谢轻非仰头,卫骋半张面孔埋在路灯没有照射到的阴影里,他没有看她,脊背挺得好似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样板正,口吻却还装作无所谓似的:“你冷不冷啊?”
谢轻非下意识答道:“还好。”
“什么还好,冷就是冷。”卫骋有点气恼地道。
谢轻非默默看向他好似在朝她靠近的右手,慢吞吞道:“是有点冷。”
“哦,”卫骋清清嗓子,很正经道,“那你可要注意保暖,别感冒了。”
然后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,牵进了外衣口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