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骋自我怀疑起来:“不会吧?我也没说什么啊。”
“那就是你脾气太差自己意识不到,”席鸣不由分说地批评道,“我师尊很辛苦的,你对她也该温柔一点。就算分手了也可以好好当朋友嘛,你们好歹认识这么多年。亏我师尊听说你生病还为你担心,你为什么不能也为她考虑考虑?”
卫骋微怔:“担心我?”
她明明……不怎么在乎他。
席鸣还在继续道:“虽然她嘴上不说,但是被调离一线这事儿对她还是很有影响的,说是挫折也不为过。你也不想想,就我师尊这种人物,好端端地被扣上一口莫须有的大锅,让人里里外外毫无隐私地调查一通,和羞辱又有什么区别呢?人站在高处的时候听到的都是好话,不管是真心还是顺承,总归都是有所顾忌的。但有一天你身上出现一丁点的‘不好’,虚怀若谷都成了恃才傲物,做出再多的成绩都能被扭曲成‘案底’,那即便是铁打的人也该有情绪了。你没发现她这几个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吗?肯定是心情受影响了啊。”
卫骋还是没吭声。
谢轻非是极少数的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态贯彻到方方面面的人,行事向来光明磊落,样样都能争得第一,自我价值极高,觉得天底下数她自己最牛逼,所以压根儿不在乎外人对她的评价,再难听的话到她耳朵里也跟狗叫一样不痛不痒,所以卫骋并不认为这件事会对她造成打击。
能让她变得反常的,就只剩一点原因了。
席鸣已经三天没挨过打了,难得今天狐假虎威说到这份上也没见他哥回嘴,不由得寸进尺,教育道:“所以你这当人前男友的,不说像死了一样安静,也该少给人添堵吧?”
然后喜提一记暴栗,外加卫骋的一句“没大没小”。
“嘶——你完了,以后别指望我替你说好话!”席鸣抱着头控诉。
卫骋又多看了他一眼,抬手一拨,把他身上披的衣服打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