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轻非笑出了声,挠挠他的下巴:“你也太可爱了。”
卫骋颜面尽失,故意板着脸:“有什么好笑的, 我现在不是知道了。”
谢轻非嘴上答应着不再笑, 换衣服的时候抖得就没停过。她这一身从衣柜掏出来的旧衣裳皱皱巴巴, 熨烫的重任就交给了卫骋, 但递出去的时候又欲言又止。
卫骋一秒就理解了她的意思, 脸色都黑了几分:“我知道这个款式就叫百褶裙,不会把褶子也熨平的。”
谢轻非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,夸道:“你真聪明,真棒!”
哄人也没点诚意。卫骋看着她的背影, 心想刚刚她换衣服的时候就不该老实巴交站在旁边不动。
饭后谢轻非开始看升州往年几起碎尸案的卷宗,卫骋洗了水果过来, 她大方地将沙发分出一半给他坐。有了个可以调节的“靠枕”, 看着看着身子就歪到了他身上,找了好几个角度总算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。
卫骋看不下去了, 把她胳膊抬高了点,免得她眼睛贴在屏幕上。
“碎尸案的嫌疑人普遍是有过案底的劣迹行为人员,十有六七都是熟人作案,但这部分人接触的人群有限,认知、经历与眼界不但能够说明他们有一时冲动杀人的动机,也侧面表明受害人与嫌疑人大概处在一个社会阶层。法医那边说死者的头发平时有过精细的护理,皮肤也相对细腻紧致,说明死者平时比较注重生活质量,所以我觉得这起案子的凶手不是这个类型。”谢轻非做了个归纳总结,勉强尝试依靠目前微末的发现给嫌疑人画像。
卫骋抚着她的头发,应道:“碎尸事件发生一个月都没有被发现,已经足够说明他作案的隐蔽性了,没有足够强大的心理壁墙很难完善这些后续工作。”
谢轻非点点头:“就单说工地那一块吧,前段时间因为天气和内部资金等各种问题一直在停工状态,没什么人过去,就方便了嫌疑人埋尸,按照远抛近埋的原则,他或许就是住在附近的对周边环境很熟悉的人。二来他对尸体的分割方式精准严密,也能表现他本人的性格习惯——冷静、做事谨慎、可能还有点古板。而我们确认死者身份需要的骨骼牙齿甚至血衣目前都毫无线索,说明他明确知道怎样做才能最大程度拖延被侦查到的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