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呲……”
无数的爆炸声从城墙下面传来,微风吹过血腥味更加浓郁,吹散了那些雾气后,下面的战场宛如炼狱一般,血肉模糊,一个个的溧县的士兵狼狈的从地上起来,手中持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,倒是前一刻还在奋勇杀敌的沈柚白转身看了眼城墙上的那道身影,她高举手中的长枪大声道:“将士们,那些怪物已经死了,击杀叛军!”
“是!”
司砚感受到自己好不容易恢复了一大半的暗伤再一次隐隐作痛,但却没有反噬后,司砚抬头看了眼天。
这天道看来也算是公平的嘛,不过下次晚晚要是在骂祂,她还是跟着说。
“轰隆——!”
天上传来一声闷雷,仿佛在无声的控诉着司砚一般,只可惜司砚看都不看一眼,数到煞气追着那几道狼狈的身影而去,随后司砚就消失在城墙上了,她的到来除了沈柚白没有第二个人知道。
黑袍人看着自己制作的法相再一次破了,她手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一些皮肉又变成了白骨,黑袍人气得浑身哆嗦,刚准备布阵结果就被外面的动静打断。
几个投奔的天师狼狈的从外面跑进来,一个个的原本都还正值壮年,如今却如同七十老妇一般,若不是看着她们身上的衣服,黑袍人都快忍不住了。
她看着她们身上缠绕的丝线,正在贪婪的吸收着那些人的生气,她刚想上前去就看到那几个天师双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,目光恐惧的看着她的身后,黑袍人敏锐的感觉到了一阵危险,下一秒消失在了原地,等她转过身去的时候,那几个天师已经被恶鬼吞噬,而院中还出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摄政王?!”
司砚眼眸淡然的看着眼前的黑袍人,她冷笑了一声,“骷髅怪,没想到无妄第一个竟然是将你复活了。”
黑袍人还在想司砚为何会认识自己的时候,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煞气,对于那煞气的恐惧近乎是刻在了脑海当中,浑身的骨头都在无声的尖叫着要逃,但是她的修为哪儿能与已经恢复了大半的司砚相比。
阴冷的煞气缠绕在她的身上,骷髅怪发出凄惨的叫声,那些啃食了天师的厉鬼也在这一刻盯上了骷髅怪,一个个的流着口水扑了过来,齐刷刷的将她围住,一只厉鬼最终没忍住一口咬了上去,骷髅怪不断地想要挣扎,可缠绕在她身上的煞气越缠越紧,她骨头寸断,断裂的骨头被那些厉鬼迫不及待的都吃了,而这一刻骷髅怪大喊道:“冥王,你在人界使用术法,你就不怕被反噬么!”
司砚一步步走到骷髅怪的身边,那些厉鬼瑟缩了一下发现司砚没有想要干预后继续啃食着骷髅怪,司砚道:“本王不过是在清理地府的东西而已,天道为何会管?算算时辰无妄应该已经到了阳县了吧,这段时间她实在是太肆无忌惮了,本王有些事情比她还要着急,就让她暂时在那儿待一段时间吧。”
“冥王,你不得好死!!!”
骷髅怪的每一寸骨头都是她的修为,随着骨头被厉鬼吞噬,骷髅怪也开始消散,只听咯嘣一声,骷髅怪喊出最后一句话后就彻底消失了,大帐内放着的属于她的法相也开始裂开,而那些被种了神识还需要骷髅怪来压制的人们也得到了反噬。
将那些厉鬼丢回地府后,司砚出现在黑袍人待过的大帐内,她看着大帐里面的东西,尤其是那一人高的法相,司砚冷哼了一声,直接将其打散。
“使者,今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啊,不是说溧县今日就能破城么?是不是有什么,啊——!”
平广王刚从外面走进来,就个站在大帐之内的司砚对视上,本能的害怕让她双腿一软直接跌倒在地上,颤抖的手指着司砚,“你,你,你不是死了么!”
狭长的凤眸就这么看着平广王,司砚慢悠悠的往前走,平广王害怕得止不住的往后退,一边退一边大声道:“司砚你别太放肆,本王可是正儿八经的王爷,是当皇上的亲皇叔,就算你姓司又如何,你以为你能和本王比么!”
陷入恐惧的平广王看到司砚就这么停了下来,还以为自己的话当真有效,她顿时更加大声的说道:“司砚本王告诉你,你若是敢伤了本王一分一毫,本王的皇侄女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!”
可谁知这句话刚说完呢,就看到司砚突然笑了起来,平广王被笑得一肚子火大,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可脑海中想的却都是司砚那些折磨人的手段,双腿实在有些不争气,她厉声道:“你在笑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