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。”他揽了揽江旎肩膀,一道离开酒店门口,上了车。
关承杰脸是烫的,背是冰凉,他们走了以后,后知后觉腿都发软。
而这一幕,全然落在一楼大厅的谢铭眼里,他靠在门边听得一清二楚。
谢铭有个女儿谢琬,前不久刚回国,他一直想找合适的高门联姻,但家世好同时人品贵重的,偏没几个,就算有,样貌也实难以恭维。
他之前没敢想过君朗,霍司臣于他是手不可摘,且同在圈子里,听说过君朗和苗氏的关系,不抱希望,谁知君朗苗氏一朝分崩,不少人家开始打主意。
春节时一场小宴,他得见霍连山,试探一二,老爷子竟乐意让谢家接触,说大不了相亲开始,联姻向来不看感情,而霍老爷子也不是那么死板地追求绝对门当户对,这对谢铭是撞运的喜事,但唯独有一人是阻碍,那就是江旎。
谢铭听过一些他二人的传言,一起出差,关系密切,霍司臣对她处处不一样。他也理解,自己年轻时也爱玩,这些公子哥儿们谈朋友无非冲着外表,江旎是好看,但霍司臣见过多少好看的面孔,想必没多久就腻了。
来之前,他又受人之托照顾关承杰,聊起来,忍不住炫耀,自信放言江旎和霍司臣长久不了,因为他已和霍老先生搭上线。
故而今天见了,他有意打压江旎,给她点警告,谁知这姑娘腰杆子够硬,他更没想到霍司臣最后的做派。
二代三代养女人,无非就是送点包包首饰,带着坐飞机游艇,都不会让身边女人碰到一点自己的私人领域,更别提涉及自己利益的事,不想今天见面,霍司臣居然因着她切了关氏父子的路,这种同时会影响君朗利益的事,他随随便便就出手,这让谢铭觉得不简单。
待他们坐车走了,谢铭给霍连山发条消息,说了今天这事,话里行间隐隐不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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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载着他们驶入夜色,澜城十里繁华,霓虹璀璨。
霍司臣还要回公司加班,下午下班后的时间来接她,本想带她去公司,但顾及她跟人冲突一场,难免有情绪,决定送她回家。
江旎思来想去还是不行,忍不住问:“切断合作真的可以吗?除去换人的精力财力,也还会有损失。”
霍司臣不解地笑:“江旎,你以为他们能赚多少钱?”
她还想开口,霍司臣截断她的话:“地址告诉陈越,送你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