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给赵明熙打视频电话,用一个澳门属地的联通号码,第一次是给她报平安,两个人聊了三个小时的彼此近况。
那天赵明熙没有憋住,带着哭腔和金愿说:“我真是个罪人,我想不通我为什么要在他生日那天提分手, 这样以后他每年再过生日的时候, 每年的这一天他再去静安寺里叩首祈福的时候,心里该有多难受啊。”
“可是阿愿, 如果我再晚一天说分手,我就很有可能亲眼看见他在新闻报道上面和别人女人 ‘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’, 可我又那么清楚,他心里想要‘执子之手, 与子偕老’的人其实是我,到那时候我们就都难受。”
金愿那边安静了好久,久到赵明熙都感受到了她的悲伤,她说:“可你怎么就知道你对他来说能有那么重要呢?没准儿人家明年身边就有新人了,记不记得你都不一定了。”
赵明熙慢慢平复心情,每一次打开沪城的版面新闻,明明那么害怕看到他订婚的消息,可居然这里面还有期待的成分在,像头顶悬一块大石头,知道死期将至甚至不愿再等待和煎熬,只想求一个痛快。
第二次金愿再打过来时,手机号又换了一个,她看到了路氏和凌氏联姻的新闻报道。
赵明熙原以为她会捧腹大笑,骂她都还没确定的事情就这么提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实在悲观。
可她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,劝她:“要不然你就将错就错、分了得了,否则狠心也好不容易下了,你这两天的难受也不能白白受了,反正你说你在感情里追求一个安稳,这个东西,路易林他确实也给不了你。”
赵明熙猜测:“我说我想要安稳,这话肯定不会是路易林打电话刻意和你说的,那么还能有谁呢,阿愿,你现在是不是还和苏一搅合在一起呢?”
那边不置可否,言语里落寞和庆幸都参半,她道:“熙熙,你与我是不同的,我家里亲情淡薄,我干什么事情都了无牵挂的,我待在澳门不回去也好,我以后结不结婚都无所谓,我有时间也有命和苏哲尧纠缠,但你有吗?”
她的确是没有。
于是盯着凌初和路琪飞一同官宣婚讯的那张照片,足足发呆了有二十来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