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蕖尝试着从苏慎浓口中得知些什么。
苏慎浓倒不介意给她透露些家事:“我三哥,他也不是生性就这么怪的。我爹不是个沉溺女色的人,他少年时与我母亲定下了婚事,门当户对,性情相投,我母亲身体不好,难以受孕,他们婚后近十年子嗣艰难,我前头有两个哥哥,都因先天不足,而未活到成年,即便如此,父亲也从未起过纳妾的心思。”
芙蕖:“那你三哥是哪来的?”
苏慎浓道:“我爹第一次纳的妾,是先帝爷赏下的。那时候我们大燕国力正强盛,南秦稍逊,为求庇护,他们年年向我朝进岁贡,除了银钱珠宝,偶尔还有女人。那年,南秦向先帝贡了一对姐妹,先帝便把其中一个女人赐给了我父亲。”
皇上赐,不可辞。
苏戎桂将那女人领回来安置在府中,没过几年,便生下了三公子,苏秋高。
芙蕖皱眉道:“如此说来,你府上还有个姨娘?”
苏慎浓:“那位从南秦来的姨娘,十余年前便病逝了,现只余下我爹两位偏房的亲戚,占了个姨娘的名头养在后院里。”
芙蕖往深处想。
苏戎桂那妾室是南秦进贡的女人。
苏秋高是那女人的儿子。
意欲与苏秋高结亲的姚氏,身份可能是南秦的某位神秘公主。
令芙蕖越想越心惊的,不仅仅是其中的联系,而是时间。
一切的起始都在十几年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