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对她说:“我几天前就发现你来了,我去你的院子外听过你弹琴。”
芙蕖道:“谢谢你帮我。”
他确实是帮了她。
铜炉里燃的香已经蔓延到了最底处,唯独那块刚打通的木板,还能闻到一些新鲜的空气。
芙蕖低头捡起了那壶水,清洒出一些倒在了衣袖上,捂住了口鼻。
那人又说:“白家不是好人,你再忍耐一两日,我想办法救你出去……但现在不行,外面布局了人手,我没有把握。”
芙蕖道:“多谢,你已经帮我很多了。”
她靠近了那处缺口,倚着墙壁坐下,刚刚好能闻到外面透进来的空气,还有花香。
她歪头向外打量,外面也是一处不怎么宽敞的空间,但是四处堆满了木架子,上头摆满了花盆。
看来他没有撒谎。
外面是白小姐的花房,此人在此负责打理。
他搬来了一盆花,正好挡在芙蕖的面前。
芙蕖问:“怎么称呼?”
那人道:“红隼。”
这是他在太平赌坊时用的名字,当然现在不用了,一个花匠叫这种名字过于吓人。他特意报出这个名字,是希望唤起芙蕖对他的印象。
只可惜,芙蕖当时真的从未在意过这个人。
外面也有了动静。
芙蕖将那块木块捡起来塞了回去,惊奇的发现,完整的墙壁能隔绝内外的一切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