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蕖一个女人家哪能做得来这事。
到头还是得荆韬出面打圆场。
他将赵德喜一行人“请”进了军帐中住下。
保证事成之前,出不了任何幺蛾子。
谢慈原本的计划不变,等天明动身探查当年被掩埋的真相。
荆韬给他们备了马,神色严肃对谢慈道:“你终有一日要还政于皇上。”
谢慈道:“我晓得。”
荆韬道:“万事留一线,也是给自己的后路。”
谢慈笑了一下:“没有退路的人不不止我一个,您不也是么?”
荆韬看着他的神情有些难过,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晚辈,谢慈的身份尊贵,但是在荆韬的眼里,和他手下那些不听话的孩子没什么两样。
可他那些孩子尚能听从管教,遇事也能缩回他的羽翼下寻求庇护。
可谢慈是不能了。
燕京太远了,他鞭长莫及。
神凫靠在树下,吹起了骨笛。
一支魂归故里。
呜呜咽咽有点难听,但是在耳边吹久了,倒也逐渐习惯。
谢慈别了荆韬,远处东山的背后已经有了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