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蕖察觉到他不动声色的警惕。
眼尾一扫,似乎带了些安抚。
金瓯赌坊那镶金嵌玉的大门近在眼前,他们从踏进赌坊地盘的那一刻起,立刻有是几双眼睛从暗处盯了上来。
正常,毕竟生面孔。
芙蕖安之若素,将困着乌鸦的笼子传到了纪嵘的手里。
纪嵘接住,掌心溢出些许内力,笼中两只正扑腾着翅膀打架的乌鸦非常识趣地安静下来。
迎客的姐儿在阁上抱着柱子打量了他们很久。
从衣着、打扮,再到二人的举手投足的气质。
金瓯赌坊声名在外。
手里不攥个十万八万的财,怎么敢往这门里钻?
芙蕖焉能不知这群人的德行。
一双势力眼,人分三六九。
她站在博戏场里一停身。
迎客的姐儿散开的裙纱像一朵胭云,从阁上飘了下来,径直到了芙蕖的跟前,倾着身子,笑问:“小娘子瞧着面生,不知约了人否?”
她竟一眼竟能看出,两个人中,能做主的是芙蕖。
这已是难得了。
赌坊里,若没有十足的把握,谁会放着一个身姿不凡的男人不巴结,反而去殷勤伺候他身边的女人。
芙蕖要的就是这样一双慧眼,她没有急着答话,而是问了句:“姐姐怎么称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