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“瞧着不像是失足淹死的,她脖子上那么深一勒痕呢!”
苏慎浓听着心惊胆战,周遭未见官兵的踪迹,想是刚发现不久。
她仗着自己的体型纤巧,从人群中穿过,到最前头,瞧了一眼。
一具女尸刚被捞上桥。
旁边几个汉子正在拧衣襟。
那女尸估计在水里泡的时间不长,尚不觉得面目可怖,五官仍旧清晰,甚至模样还有些安详恬静。
苏慎浓胆子不小,否则也不会下车凑这份热闹,可一见那死去女人的脸,苏慎浓当即腿一软,跌倒扑在旁边一个妇人的脚边。
那农妇吓了一跳,急忙张罗着人来扶——“哎哟喂,这哪家的小姐啊,怎么跑上桥了……”
苏慎浓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,令她头晕目眩。
——那张脸甚是熟悉,几个时辰前才见过。
是芙蕖。
会是看错了么?
谢府的车夫急忙上前询问她是否要紧。
苏慎浓摇了摇头,抓着一旁农妇的胳膊,不顾阻挠,坚持再向前靠近几步。
目光仔细端详着,那女人的左手无力地搭在青石板上,手背朝上,有一道伤。
是了。
清晨见芙蕖的左手上的确裹着细布。
怎么会呢?
她只是回一趟家的功夫,好好的人怎么忽然就死了呢?
苏慎浓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。
她一路上总在钻一个牛角尖——是谁杀了芙蕖?
到了谢府。
夜色已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