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慈问了句:“成亲?”
芙蕖脚步一顿,而后继续靠近,说道:“成亲吧。”
他们的这一生,要么是在路上疲于奔命,一腔心血全捧给了他人,要么便是隐在别庄里,两耳不闻窗外事,无人打扰,也无纷扰。日子就像温池里的水,波澜不惊。
沾湿了的衣襟拂过谢慈的肩头,牢牢的贴在了他的身体上。
芙蕖俯身在他的上方,臂弯缠住他的脖颈,从身后亲吻他的颌角。
吉照靠近送衣裳,盯着自己的脚下,一眼也不敢乱瞟,但耳后却无声的红透了一片。
她快步退出去,站得远了些,让夜风吹散身上不正常的温度。
却耳尖的听见从池子里猛然激烈的水声。
吉照一个哆嗦,当即跑的更远了些,心里却开始暗暗留意芙蕖的月事。
月亮爬到树梢上的时候,照的人间一片朦胧。
树影婆娑下。
谢慈一身玄色外袍半敞,用自己干净的里衣裹了芙蕖,抱着她从水中趟上了岸。
沿途侍女所见皆背身回避。
他们进了房间一宿都没有点灯。
次日清晨,芙蕖睡到餍足才睁眼,摊开手心在眼前,怔怔地盯了半天。
昨天他们谈及了成亲的事。
果真到了这一天,芙蕖却又开始发愁。
倘若要成亲,也就是在这山野间布置一番张灯结彩,外客,必然是没有的。
细想,也没有谁是一定要请的。